如何评价徐童的《游民三部曲》

林黛玉 2个月前 已收到3个回答 举报

冷冷的夜 1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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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麦收》是徐童的第一部纪录片,同行评价其“生猛、鲜活”,却也引发了巨大争议。这次,他带着“游民三部曲”的另两部——《算命》和《老唐头》来到上海 。

《麦收》是徐童拍摄的第一部纪录片,跟踪拍摄了一位性工作者的生活,记录了这个农村女孩在麦收前后,辗转于北京与乡下的两种生存状态。影片的内容写实得有些粗暴——性工作者评价嫖客和描述性过程的对话并不被镜头所避讳,徐童因而得到了同行“生猛”、“鲜活”的点评,并一路获得多个国际电影节的肯定。

这样的影像风格大概来源于粗粝底层生活的磨练。1987年,徐童从中国传媒大学电视系毕业,学的是摄影,典型的科班出身,却始终没有进入体制内工作。20年里,他拍过广告、搞过平面设计、还涉足过当代艺术,一直处于漂浮的状态。“远看艺术家,近看是游民。”徐童在接受专访时自嘲道。

2006年,他开始写小说。这个叫《珍宝岛》的长篇小说从上世纪60年代说起,叙述了一个小人物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种种荒诞。写完后,他觉得不过瘾,“影像应该比文字更鲜活”,他说,继而拿起摄影机,将镜头对准了那些更鲜活的人。

他一口气拍了三部纪录片——《麦收》、《算命》和《老唐头》,合称“游民三部曲”,徐童的镜头下多是性工作者、乞丐、算命先生等江湖草根人物。近日,他带着两部纪录片《算命》和《老唐头》参加了在创智天地举办的“影像·中国——纪录片放映巡礼”首映活动。

影评人王小鲁联想到王学泰的《游民文化与中国社会》一书的表述,将徐童镜头下的这些人物归为“游民”。王学泰认为,游民有别于草根,他们游离于秩序之外,是脱序的人群,比草根更加边缘化。

导演徐童也始终以一介“游民”自称。他希望可以通过影像,让一个在历史和现实中长期隐形的“游民社会”浮出水面。所以,他并不逃避有关影片的种种道德风险,“因为你所尊崇的道德关系已被裹挟到游民的价值体系里”。徐童在放映后的交流环节语出惊人:“如果你想做坏人,那就拍纪录片吧。”他表示“自甘下潜”、“自甘沉沦”。同为纪录片导演的黎小锋在微博里评论称:“徐童是以此沉痛、决绝的态度,让据守道德高地的人士闭嘴。”

5小时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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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了夏天 3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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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朋友的推荐下,把徐童的《算命》、《老唐头》、《麦收》三部曲给看了,写点感受吧。

一直以来,我很想拍两种片子,第一种是公路电影,没有人物主角,沿途的风景就是主角,配上自己喜欢的音乐,在不同的公路上奔驰。国内目前的公路电影很少,国外倒是已经有很多优秀的公路电影了,《逍遥骑士》、《在路上》、《陌路狂花》等等,但这些电影都有男女主角,沿途穿插着故事,片子的中心还是人物,公路只是他们故事的载体。我想拍的公路电影,公路是主角,人物是配角,没有过多台词,单纯表现公路沿途的风景和故事。我想拍的第二种片子就是纪录片,特别想拍那些社会边缘人物,那些一直被主流社会遗忘,但又真正存在的这个群体,徐童的《游民三部曲》拍的正是这些社会的边缘人物,妓女、乞丐、残疾人、傻子、农名工。

三部曲里都有妓女这个角色,唐彩凤、苗苗、以及很多其他不是主角的妓女。以前对妓女的认识仅停留在外界给的信息,直到高中的时候,有次去朋友家吃饭,朋友告诉我一起吃饭的一个姐姐是做小姐的,现在生病了,要回老家休息了。那算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职业的人,这个姐姐看着很正常,甚至比一起吃饭的其他人都热情,这顿饭算是大家给她的践行饭,她开心的规划着她未来的生活,回家后开个小店,做点小生意。第一次察觉到,记忆中被妖魔化的妓女原来是这么的鲜活,跟所有人一样憧憬未来、一样善良,可爱。

前年在一条老街开茶馆,整条街上开的按摩店和理发店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家,大部分都是做色情生意的。茶馆楼下就有一家按摩店,店里只有一个姑娘,中午开门,晚上十点关门,按摩店后面有几间小屋子,暑假的时候她的女儿会跟她一起生活一两个月,开学了就消失了。具体怎么接客,怎么谈价格我从未碰上过,只是有时候会看见有一些老头在门口跟她低头交流。这条老街跟徐童《麦收》和《算命》里的街道很像,鱼龙混杂,生活着各种各样的人,算命先生、小姐、夜市小摊主、小混混,以及很多像我这样的普通老百姓。如果说CBD大楼里一水的西装革履小白领是一碗精致的日式清汤面,那这种鱼龙混杂的老街就像极了一锅炖着各种下脚料的羊杂锅,CBD呈现的是秩序美,而这种老街呈现的是一种混乱美。秩序美很精致,但很不真实,混乱美很糟糕,但很真实。

看过很多纪录片,取景很好,构图很好,故事情节也很动人,但是整部看完,你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,似乎这种片子更应该划分到艺术电影,而不是纪录片。真正的纪录片应该是没什么事先设定好的故事情节,没有预先找好的构图,它应该是随机事件,是随时随地最真实的记录,你没有时间去编故事,因为记录的主角每时每刻都在创造故事;你没有时间找好看的取景构图角度,因为记录的主角在哪里,你就应该跟到哪里。这才是真实的纪录片,不需要人为的再去美化和丑化,原原本本的展示被拍摄者的状态。徐童的三部曲就遵循了这个原则,真实的记录,真实的反应,没有添油加醋,没有预先设定,只把拍摄主角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观众,然后让观众自己去解读,自己去评价。

近几年听歌很少听带歌词的,几乎只听纯旋律和听不懂歌词的外文歌,为什么?因为我发现歌词会限制我的想象力,一段旋律不应该只有一种情绪,作词人把一段旋律用他认为匹配的歌词给圈起来了,听歌人的想象空间被锁在这段歌词内,你无法跳出歌词去感受这段旋律原本带给你的情绪。被导演和制片人加工过的纪录片就像是填了词的旋律,你被导演和拍摄者牵着鼻子走,你只能看到一条路,这是糟糕的。

为什么电影总是比纪录片受欢迎,因为电影是精心制作的,像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,流水线操作,有人编剧本,有人拍摄取景、有人表演、有人后期剪辑。漂亮的东西没有人会讨厌,但漂亮的东西看久了会觉得有点无聊,甚至觉得很虚无。纪录片也是拍摄而成,也通过视觉艺术传达给大家,但它很少有制作精良,耗费巨资的,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拍摄者跟着被拍摄者跑,没有剧本,没有后期,没有特效,它不漂亮,画质也不好,主角也不美,但它唯一跟电影不同的就在于,它是真实的,有血有肉,就在我们身边。真实很多时候是超越漂亮的,因为真正的漂亮和美,就是真实。

小时候,包括长到现在的很多人,都会喜欢美的东西,这种美很多时候是局限在外表的美,但这种肉眼可见的美其实很脆弱,因为美不代表完美,总会有不美的一面,当这种不完美暴露在你眼前的时候,你会觉得失望,觉得这份美欺骗了你。其实,不完美才是“美”最美的地方,因为这是真实的。人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,事情没有绝对的对与错,美与丑也很难分辨,长大后学会的第一件事,就是这世界没有“绝对”,如果真的有“绝对” ,那同样也有“完美”,绝对和完美是理想主义的名词,他们会引诱你走向终点,但你永远不会看到终点,因为根本就没有终点。

徐童的《游民三部曲》让我感受到了真实的力量,拍摄的真实,故事的真实,整个纪录片看下来的感觉很像徒步时遇到了一条小溪,从山上流下来,没有人为的沟渠来引导,只是随着地面的高低起伏随意变换着流动方向,自然,随性。看久了精心制作的东西,包括衣食住行、娱乐、城市等等,会很容易忘记人性原本的模样,规则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,每一次行动都有迹可循,每一种选择都谨慎小心,这样的生活持续久了人会很压抑,也很难真正的开心起来。

我一直觉得“乘兴而行,兴尽而归”是一件既奢侈又幸福的事情,人类苦苦挣扎在世间的目的不就图个这样痛快的活法么?但真正做到这点的人太少了,大多数人偶尔有“兴”但又无法“行”,真的在“行”的时候,又没什么“兴”,很可悲。教育在压抑我们的天性,让我们做一个相似的人;规则在禁锢我们的思想,让我们做一个正常的人;社会在剥削我们的自由,让我们当好流水线上的一枚螺丝钉,可悲。

徐童的《算命》、《老唐头》、《麦收》三部曲推荐于大家,在这世上我们都是游民,愿大家能在这短短的一生中,痛快的活着。

3小时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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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念鉨微笑 3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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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游民三部曲》注定是一部值得被写入中国纪录片史的作品,但也注定了不能在阳光下被我们看到。

边缘人群的主题,乞丐,妓女,残疾人,傻子,农民工,这些处在生活最底层的人,就像是光鲜亮丽的衣着外表下掩盖的疮疤,真实,但丑陋。

我看过很多的纪录片,包括口碑很好的纪录片,但我都觉得那不像是纪录片,更像是艺术电影,真正的纪录片应该是一系列的随机事件,构图,故事,铺排,这些都是随机的,是最真实的记录。你没有机会事先编好故事,因为故事在不断的被你的主角创造着,你也没有事件去构图,因为主角在哪里,你就要跟到哪里,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纪录片。

《游民三部曲》就是这样的纪录片,他没有《舌尖》系列的美好的构图,美丽的色调,动人的故事,但镜头下的都是活生生的人,不管他们的生活状态如何,职业是什么,本质上他们都是人,他们都有着人的善良,热情,羞涩,甚至负面,这些才是纪录片最本源的那个色彩,我们心里的色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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