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庸什么的主要倡导者

可怜的爱 1个月前 已收到1个回答 举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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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人的中庸人格自非孔子开始。事实上,在孔子之前,儒家思想的萌芽已经在周朝出现。周公在写给儿子伯禽的家训中就有类似于“中庸之道”的人生处世的智慧。伯禽被封到鲁国做国君,在临行前,父亲周公给他写了一篇家训。周公说:

德行广大而守以恭者,荣;

土地博裕而守以俭者,安;

聪明睿智而守以愚者,益;

博文多记而守以浅者,广。

这是一种人生谋略与处世之道,越是聪明越是要以愚的形象出现,越是学问深厚越要显得自己的浅薄。这其实已经有了孔子儒家文质彬彬温柔敦厚的中庸人格的影子。

早熟的中华民族从一开始,似乎就走了一条与古希腊哲学重自然探索而相异的道路,中国人太重视伦理人文、重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了。

而崇拜周公与周礼的孔子自然将此种人伦之道发挥到了极致。孔子给人们规定了人生道路的方法论,那就是“中庸之道”。简单地说,孔子认为人们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应该是“极高明而道中庸”,“中”乃不偏不倚,所有超出“中”的平衡点的行为都是不可接受的;“庸”乃日常之用平常无奇,所有超过人伦生活和经验世界的行为,都在反对之列。

在生活中,我们不能出格,也不可以标新立异,更不可以做狂呼乱叫咋咋呼呼的狂士。因为,“中庸之”道要求我们做文质彬彬温柔敦厚的君子。

在“中庸之道”的轨道之下,孔子喜欢关雎那含而不露的爱情,却不喜欢郑人那自由奔放的生命歌唱;孔子喜欢平静木讷有点像个呆子的颜回,却不喜欢勇敢精进又有一些反叛精神的子路与宰予。

孔子是“中庸人格”的倡导者,更是践行者。他“中庸之道”的人格模式与“过犹不及”的方法论,造就了中国人守规矩、重集体、小心谨慎甚至是唯唯诺诺的人格,老实木讷、循规蹈矩,似乎成了中国人的标签。

当然,将中国人人性之中所有的弱点都归咎于孔子,很显然并不辩证。事实上,先秦儒学在西汉大一统之后,已经丧失了大部分宝贵的精神内涵,在董仲舒以及宋代理学朱熹的改造之下,先秦儒学那种尚活泼自由的心灵,追求个性独立与自由的狂狷人格已经逐步消失。也就是说,从对人性个体自由的尊崇程度上来看,先秦儒学培养的是恐龙,到宋明理学时,出来的已经是壁虎了。

孔子崇尚“中庸人格”,但孔子似乎对“中庸人格”的反面狂狷人格并不讨厌,相反,在孔子一潭古水的心湖之下,似乎有狂狷人格的波涛在暗流涌动。孔子一生追求中庸之道、文质彬彬君子的做派,但显然他的人生并不圆满,相反他的人生很不堪。人越是在不堪的时候越会怀疑之前的价值观,还会朝着价值观的方面前进。其实,孔子对狂狷人格颇有些心向往之的。

孔子是是这样定义狂狷人格的:“不得中行而与之,必也狂狷乎!狂者进取,狷者有所不为也。”事实上,狂与狷都超过了中的平衡点,是中庸之道的对立面。

孔子崇尚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无不及无不过的“中”,在现实生活中执行起来难度太大,于是孔子也不再死守“中”的信条,他说若是做不到完美的中,那还有另外两条路可以走。一是可以做志向高远勇猛精进的狂者,二是也可以做能保持特立独行品质高洁的狷者。狷者的人生可以不主流,但绝对不能随大流,要有所为有所不为,懂得人生进退之妙。

那么,在孔子身上是否存在狂狷人格呢?如果有,他是狂还是狷呢?

“中庸之道”不偏不倚“过犹不及”,只能是人的一种人格理想。受到情欲牵绊环境影响的人类,并非是程序控制的机器人,可以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行,人总是要变化的。

其实,每个人的心中都站着两个人,年少轻狂的年纪,我们总是志存高远高歌猛进,是狂者;当人到中年万事皆休的时候,又喜欢落花无言人淡如菊的生活。明白了有些事可以做,有些事不可以做或可以不做不做,但总要保持人格的独立与自由,听从自我内心的声音,过一种不怨天不尤人的生活,这就是狷者的气象。

事实上,在孔子的身上狂是主流,因为他一生都在奉行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的精神,为了理想,虽千万人吾往矣,此之谓狂者进取的精神。但孔子在事业遭受挫折时,又不想随波逐流与世沉浮,他也想做狷者,在个性独立的情况之下享受有所不为的生活。

相比于狷,孔子对狂有高度的警惕,因为狂前进一步则可能是乱臣贼子,因此,孔子专门同弟子子路谈了“狂”的辩证法,因为曾经是黑社会小混子的子路,虽然做了儒家的子弟,却仍然是个狂者的性格。孔子说“好刚不好学,其蔽也狂”,你刚强也好勇猛也行,但一定要用学习提升道德境界,这样就不至于让自己走上狂人的道路。

而在孔子看来,狷的生活其实是很不错,他心向往之。论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。孔子问子路、冉有、公西华和曾皙几个人的理想。子路是个狂人,他说他可以治理一个中等大国,各方面搞得定;冉有很谦虚,说只能治理一个小国,公西华更加谦虚到尘埃里,说自己就想做个专门管理祭祀的司仪。当他们几个人在说话的时候,曾皙悠然自得地鼓瑟,一曲完毕之后,曾白说,他的理想与同学们都不一样,他就想在春天里,穿上新衣服,和几个大人小孩去沂河游泳,然后在舞雩台上吹吹风,唱着歌走回家。

对于子路的理想,孔子报之以一笑,而对冉有、公西华的理想,孔子无感,唯独对曾皙的话,孔子大加赞赏,甚至想说我都想和你一起游泳吹风了。冉有和公西华谦虚谨慎平淡无奇,深得“中庸之道”的精髓,而子路与曾皙却是狂狷人格的体现。

子路是个狂者胸怀大志,轻狂得要命;曾皙潇洒自得有话就说,人生不在于追求什么大志向,只要“贵得适意耳”。孔子对此二人的态度,说明他身上既有狂者气象,又有狷者之气。

孔子其实活的很累,在先秦遍地都是隐者的影响之下,他曾经对弟子子路说,“道之不行,乘桴浮于海”,如果自己做狂者走投无路的话,那就乘着小舟浮于大海,就像后世的苏东坡一样,渴望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的生活。

孔子提倡中庸人格而自己向往狂狷的样子,被孟子总结成“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”的人生哲学,先狂后狷;得意时狂,失意时狷,也成了中国知识分子普遍的心灵法则。

11小时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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